缘结仰韶酒
文/张中杰
人生，唯有读书与美酒不可辜负。
读书，承载着我们诗与远方的浪漫梦想;美酒，是精神作用于物质并深度契合的神奇自然产物，难能可贵，不可多得。想那遥远的混沌未开之初，人类游牧迁徙，猎食难有规律，多么需要一种东西能够平衡，或者至少温暖胃的空乏与失落。受雨水浸泡发酵谷物启示，脑洞大开，发明了酒。自此天地朗然，焕然多彩。
读的书多了，便琢磨想去写。而读写之间，美酒功不可没。虽不敢有太白斗酒诗百篇的幻想，但酒意阑珊，脑海汩汩涛涛，化作美丽字符，自是妙不可言。如此，人生之美，皆存乎于酒。许是应了“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”，对于饮酒，林林总总也品过不少。但终究水土不服，家乡的仰韶酒自然成了不二之选。
缘结仰韶酒，始于十岁。那天黄昏放学回家，父亲与从郑州来看他的战友在屋里对酌，面前小桌上一盘香脆脆的油炸花生，一盘黄灿灿的葱花鸡蛋。一个透明玻璃瓶口畅了盖，父亲时不时往对方小杯子里添满水样的液体。边倒边说“来，喝酒！”我从边上过，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香。其时，我还不知酒是什么，也不会写。夜里，父亲醉了，呼噜打得山响。我十分好奇，是什么东西，能够让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身上有七处贯通枪伤，在我心中英雄般的父亲醉倒。遂在夜起时，偷偷打开剩下的半瓶凑近闻了闻。立时，一股辛辣从鼻腔中直窜脑门，差点儿引发剧烈的咳嗽。后来，我才知道那是一瓶“仰韶大曲”。而适应之后，那抹醇厚的酒香便成了伴随我童年成长的美好记忆。
23岁那年，我在北京学习。有一年在中国诗酒文化协会主办的《全国诗酒报》担任副刊编辑。除了送报时能见到仰慕的诗坛前辈艾青臧克家和曾为家乡写下《三门峡，梳妆台》的贺敬之外，还拜见过协会顾问、著名酿酒专家秦含章，对他劲直有韵的书法赞叹不已。家乡仰韶酒厂是协会会员单位，春节回家过年，顺道到厂里采访。那时仰韶酒是用墨绿色的磨砂瓶，包装已算高大上了。配上两荤两素可口小菜，俩人边喝边聊。醇香四溢，乡情邂逅友情令人陶醉，举杯对饮，不知不觉两瓶见底。喝后飘飘欲仙，一觉睡到天亮，至今还为那次年轻时海量自豪。
不惑之年，蜗居西关菜市场一百平米小室。春节去义马小姨家走串亲，竟然有幸意外收获仰韶酒的鼻祖“两条龙”，如获至宝，那是姨夫床头下收藏的最爱。据说当时一瓶可以到酒厂置换一件仰韶酒，但对于迷恋家乡酒的我来说便是金不换。做过教师的姨夫，在诸多外甥中本就对喜文小有所成的我偏爱有嘉，难得一见我对美酒的诱惑两眼放光，当然慷慨相赠。6瓶仰韶酒的鼻祖被我搬到渑池，也算是重返故土。我至今还在怀疑，不知道他在我掏底美酒时那一刻有没有一丝丝心疼，想来一向豪放自如、海纳百川的他一定不会像我换位思考时的小九九，不禁莞尔一笑。
夏夜，繁星满天。楼下烧烤摊边小桌子上杯杯皆满，陈年老酒在杯子上浮动着油花般的浓郁的芬芳。我与楼上邻居们议一议国家大是，聊一聊家长里短，偶尔猜枚行令，把酒言欢。对于好酒，大家心照不宣，有乘人不注意偷偷自倒的，也有为了能多喝一口而故意装输自罚的。其状其情，实在可爱极了，那种睦邻间的亲情在酒香里氤氲开来，弥久难忘。
2018年6月，我由诗歌转型小小说创作。两年来，3篇入了四本中国小小说权威年选，三次入选省考中考试题，除了斩获两个《小小说选刊》举办的国家级殊荣，还收获了二十多个奖项。《仰韶酒传奇》是我首次涉猎传奇小小说，也是讲述黄河文化家乡故事的探索之作。将仰韶酒的先祖“醴泉春”置身于秦赵会盟的神奇历史典故中，仰韶酒的神秘色彩在我笔下浓墨如泼。小说中，热爱和平的黑白父子大义凛然，以酒直谏，两杯“醴泉春”酒让秦，赵二王居安思危，冷静思考平息一场血雨腥风。奇怪的是，秦王派员前往仰韶村答谢黑白衣父子，竟遍寻不见，把仰韶酒因为度设界平定大国之战，成就一段历史佳话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2019年冬，仰韶酒业发起一次仰韶酒故事全国性征文，我著文参加，还有了小惊喜，收到自郑州邮寄过来的两瓶彩陶坊地利品鉴酒。忍不住独自喝了一瓶，另一瓶还满心欢喜收藏起来了。洛阳大侄的婚宴上，冰清玉洁陶香四溢的仰韶酒，加上牡丹城驻地经销商真诚完美的服务，为满座宾客深爱并津津乐道。
今年四月中旬，春意阑珊。我受邀前往仙门山采风，这是新时代仰韶酒业未雨绸缪引领豫酒、布局窖藏天然美酒、做实做大做强的惊艳之举。头天下午，我到仰韶酒厂看望三门峡五位摄影大伽，小桥流水，鱼翔浅底的别墅式公寓早已取代当年的招待餐厅，让我顿感家乡酒企天壤之别的巨变。及至一起进入位于办公区二楼的党建文化走廊，对集团一班人的远见卓识更是刮目相看。复入展览馆，更喜见到秦含章老人为酒业题写的亲切自然手迹。时光流转，同一人的字在首都与家乡切换，冥冥之中，感叹命运造化的神奇。
次日晴好。一行人在处子般的仙门山迤逦穿行，大美河山风光鬼斧神工，美不胜收，心旷神怡。初遇洗心潭，再见浣陶池，经天仙桥 ，行至观景台，终抵山顶醉云亭，再到玻璃观景台，下山环线再仰一线天。一步一景，各有千秋，四季风情万种。拍摄之际我还发现了“老鹰山”“三马山”“鹿角树“恐龙树”“岳飞石”“巨人倒踏石”等新景。下山半山腰，偶遇正带省旅游局考察一行的集团老总侯建光。这位众人心中神秘的，被坊间誉为“一生只为酿造一瓶好酒”的“工匠”酿酒人白净儒雅，眉宇间含着淡淡的微笑。虽与我首次谋面，但彼此相知已久，一见如故，表现出久违的亲和力。从香型到包装，从天时地利人和到日月星，从品牌到营收，从文化到旅游，他对仰韶酒如数家珍，侃侃而谈，对酒业深挚的爱恋洋溢在一双睿智的目光里，那种坚毅乐观连周边人也为之心动。尤其是当我们对于文化旅游思想上的共识碰出火花，他向同行一位副总交办工作的当机立断，现场拍板，令人侧目，记忆犹新。
昃西的阳光余晖下，这位年长我一岁的少壮派老总，鬓角微露一丝白发，那是他数十年呕心沥血躬耕酿酒的见证。仰望仙门，天高云淡，鸟鸣山洞，佳木葳蕤。他的目光如炬，深邃而淡定。未来的仰韶酒业，“一庄五园”蓝图为核心，成为新时期弘扬家乡仰韶文化的扛鼎载体，走向世界。作为家乡人，我便为仰韶酒业向大向美一日千里的创新发展之谜而释怀，那不啻于37万仰韶儿女的心底的骄傲和文化自信。
返程归来之夜，端起一杯仰韶酒自酌。许是这些九粮九曲的透明液体在渗入七千年历史人文陶器后，激活了尘封已久的微生物，成为越来越馋的人体健康所需，入口醇香，在喉润泽，胃中愉悦，酒后神思万极，口齿留香。有感于仰韶酒业发展仙门山一般的美仑美奂，意兴盎然。写下一首诗《仙门山之恋》，在写意了她的四季变幻之迷人风光之后，百感交集，慨然煞尾:“人生当似仙门峰峦/层叠中隐现/洞亭湖高低缠绵/镌刻七千年窖藏内涵/把四季风牵念！”
诗意人生一杯酒，杯有仰韶乐也陶。我像一尾欢快的鱼儿，自由地游弋在故乡的琼浆玉液，余生中陶醉，欢心里飘然。